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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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應酬間，觥籌交錯。
落沈雁作為席間唯一一個女人，加上出色的外貌，自然十分贏得一眾男人關註，總是免不了被人勸酒。
邵主任還是比較保護她的，也替她擋下了不少酒，但是在場的都是在酒水席中游刃有餘的人，推杯換盞之間，酒量不錯的邵主任也是喝得有些上頭了。
李主席在這個時候招呼了落沈雁過去：“落律師啊，你今天可有點隱藏實力哦。”
李主席作為證券一把手，對公司上市起著決定性工作，自然得陪好。
落沈雁聞言，還來不及等一眾人反應過來，已經笑意盈盈地拿著酒杯去往他那裏。
她巧笑嫣然得往李主席那邊一站，彎下腰往李主席的就杯上一碰，發出一聲脆響，緩緩道：“李主席，您可冤枉我了，今天啊，希望您趁興而來，滿意而歸，這杯酒，我先幹了。”
說完，她一仰頭，滿滿一杯紅酒入了口。
李主席也站起了身，美女敬酒，他十分開心，直言道：“像落律師這樣直率的美女，我喜歡。”
旁邊有人起哄：“別光嘴上說啊，倒是拿點實際行動出來。”
李主席笑呵呵地也跟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邵主任十分詫異，以前落沈雁雖然也參加過不少應酬，但她都是十分不喜歡這種勸酒的場合的，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主動地陪人喝酒。
韓放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好像在這一次應酬中，他一直是這樣一個表情，看不出喜怒，辯不明心情。
他幽暗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落沈雁，轉而和右側的人交談起來。
落沈雁一杯入肚，本想回座，卻被李主席拉住了手臂。
李主席呵呵一笑：“落律師，一杯恐怕誠意不夠吧？”
落沈雁也回笑：“哦，是嗎？那幾杯才算有誠意呢？”
李主席轉頭去問在座的其他人：“你們說說看，幾杯才算有誠意。”
席間有人伸出三個手指：“三杯吧，一二不過三。”
又有人拍了拍手，大聲道：“三杯哪夠，要我說啊，把這瓶紅酒幹了。”
韓放拿起酒杯的手頓了頓，看了落沈雁一眼。
落沈雁還是笑盈盈的模樣，道：“如果我誠意夠了，李主席，你也得有相應的誠意哦。”
李主席自然知曉落沈雁話裏的意思，他篤定地說：“你幹了這杯，我保證十天後的晚上，大家都順利喝到韓總公司上市的慶祝酒，你看如何？”
大家也都起哄稱好。
落沈雁看了一眼瓶子裏的酒，還有差不多半瓶，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怕是這半瓶喝下去，自己就該醉了。
但是李主席的話實在太有含金量，幹了半瓶酒可以讓在座各位大人物為公司上市保駕護航，那似乎也很值得。
落沈雁思想鬥爭了一番，但其實也不過是須臾的功夫。
她揚聲道：“好，有李主席您這句話，我奉陪到底了。”
語畢，她拿起紅酒瓶，朝各位微一擡手，示意了一下。
李主席開心極了，直說落律師是個爽快人，他特別喜歡。
之前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韓放，這個時候的目光也落到了落沈雁身上。
他看著她舉起酒瓶，一臉大義淩然的樣子，不覺皺起眉頭。
就在落沈雁打算開喝瓶中酒的時候，韓放忽然起身，一把拿過了她手中的酒瓶子。
落沈雁驚了一下，看向韓放。
在座的其他人又開始起哄。
韓放淡淡一笑，官方話說得很漂亮：“落律師確實女中豪傑，這份誠意想必李主席以及大家都感受到了，我也深受感動，既然李主席已經許下承諾，這瓶酒的誠意怎麽說也該是我這個公司負責人來表示。”
韓放的話客氣圓滑，氣氛再度熱烈起來。
他拍了拍李主席的肩膀，笑道：“您看呢？”
李主席站起來，也像是哥們似的勾住了韓放的肩膀，道：“韓總不僅有魄力有才智，還有一顆俠膽忠義的仁義之心。”說著，他舉起滿滿一杯紅酒，“來，喝完這些酒，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這些人，場面話都說得很漂亮。
兩人一杯一瓶互相碰了一下，緊接著都是爽朗地一飲而盡。
李主席只有杯中酒，一仰頭就喝完了，韓方卻有半瓶，他喝完後就看著韓放咕咚咕咚喝。
在場的人鼓掌起哄的聲音更響了。
“好，好樣的，韓總不愧是青年才俊！”
“韓總好酒量！”
落沈雁擔心地看著韓放喝完那半瓶酒，在其他人的掌聲和稱讚中，她只覺得韓放的臉色好像更白了幾分。
韓放壓根沒去看她，示意了一下空酒瓶，淡淡地說：“誠意到位了吧？”
話音剛落，又是迎來大家一陣誇讚。
應酬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在場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大家勾肩搭背、走得歪歪扭扭地退了場。
落沈雁也有些腦袋發暈，轉頭去看了一眼邵主任，已經兩只眼睛都通紅了。
她走過去，問邵主任：“主任，你還好嗎？”
邵主任送給她一個滿臉褶子的笑，道：“我還能再戰一回。”
落沈雁無奈打趣：“別了別了，你還是十八年後再當好漢吧。”
她說著，目光卻開始搜尋韓放的身影。
韓放已經不見了，她想到韓放再喝完那半瓶紅酒後，好像都沒再吃什麽菜，不過看他平靜淡然的樣子，應該也不算是喝多。
正想著，邵主任扯了她一下，說：“小落，你今天的表現真是讓我感到意外。”
落沈雁回過神來，只是笑笑：“是嗎？”
邵主任滔滔不絕地說：“你以前可從來不這樣，哪次勸酒你不是推得幹幹凈凈的，我記得之前有一次你還假借上廁所的名義逃跑了，那個時候我問你，你說你只是別人的代理人而已，只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喝酒不在你的本職工作範疇之內。你今天這樣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隱藏著的好酒量，更沒想到你會這樣拼。”
他的酒氣落在落沈雁的臉上，讓她覺得腦袋更加暈了。
她笑著道：“這有什麽，人家甲方爸爸給我們那麽多錢，我們可不是得為人家多賣點力麽。”
邵主任腦袋已有些混沌，覺得落沈雁的這個解釋好像也挺有道理的，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人家韓總出了那麽高價來外聘他們做IPO，那麽原本無意應酬的落沈雁忽然轉性賣力陪酒也不是沒可能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賓館外面。
夜裏的風帶著一絲涼意。
邵主任看著車來車往的馬路，有點醉乎乎地道：“豈有此理，這些出租車看到我們揮手也不停一下。”
落沈雁忙輕聲道：“這路打的有點難啊，咱們看來得走一段路，去方便停車的地方打的。”
邵主任點點頭：“走吧，前面有個公交車站，我們去那裏等。”
就在這個時候，落沈雁的電話響了，是韓放的助理小陳打過來的，小陳說：“落律師，韓總說開車送你和邵律師回去，麻煩你們在門口稍等一下。”
“哦，不用，我們打個車就行。”落沈雁不想給韓放添麻煩。
“韓總的車馬上到了。”小陳也不給落沈雁拒絕的機會，直接道。
果不其然，不出一分鐘，韓放的座駕出現在賓館門口。
邵主任笑著說：“有勞韓總了。”一邊說，一邊開心地坐了進去。
落沈雁也只好跟著坐進了後駕駛位，坐在邵主任的旁邊。
邵主任的家住得比較近，於是先送了他。
等到邵主任下了車後，車裏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韓放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沒什麽表情地平視著前方。
落沈雁也安安靜靜地不說話，但目光常常落在韓放俊朗的側臉上，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在他臉上打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她仔細地看著他的側臉，猜想他是不是睡著了。
忽然韓放動了一動，伸出手打開車子內側的匣子，取出了一板藥片。
落沈雁意識到是胃藥，心裏陡然擔心起來，探過身去問：“你胃不舒服嗎？”
韓放吞下兩片胃藥，不說話，繼續恢覆剛才的坐姿。
開車的小陳也關心地問：“韓總，今天你喝多了，是不是胃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回家。”韓放冷然地說。
小陳也不再多說，繼續開車。
但是小陳的話卻讓落沈雁更加擔心起來，她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看到韓放的臉色確實不大好，眉頭緊皺著。
“韓放，胃很疼嗎？”她擔憂地問。
韓放就好像沒聽到她說話似的，一言不發。
落沈雁又道：“我看你臉色很差，要不要去醫院啊？”
韓放冷冷地道：“小陳，先送落律師回家。”
落沈雁楞了楞，韓放這話顯然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他旁邊的小陳說的。而且落沈雁還敏感地覺察出，韓放這樣說好像是在嫌棄她太吵。
落沈雁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能喝酒就別喝，打腫臉來充什麽胖子。”
韓放輕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譏誚的神色：“落律師在其他場合喝酒也都是這麽拼的嗎？”
落沈雁楞了楞，這才明白過來韓放的意思，心裏不覺有一絲委屈，她道：“不好嗎？拼也是在為韓總你公司上市的事情拼啊。”
小陳脊背一直，只覺得韓總和落律師之間存在著一種他看不懂但能覺察出涼意的奇怪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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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酬間，觥籌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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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主任還是比較保護她的，也替她擋下了不少酒，但是在場的都是在酒水席中游刃有餘的人，推杯換盞之間，酒量不錯的邵主任也是喝得有些上頭了。
李主席在這個時候招呼了落沈雁過去：“落律師啊，你今天可有點隱藏實力哦。”
李主席作為證券一把手，對公司上市起著決定性工作，自然得陪好。
落沈雁聞言，還來不及等一眾人反應過來，已經笑意盈盈地拿著酒杯去往他那裏。
她巧笑嫣然得往李主席那邊一站，彎下腰往李主席的就杯上一碰，發出一聲脆響，緩緩道：“李主席，您可冤枉我了，今天啊，希望您趁興而來，滿意而歸，這杯酒，我先幹了。”
說完，她一仰頭，滿滿一杯紅酒入了口。
李主席也站起了身，美女敬酒，他十分開心，直言道：“像落律師這樣直率的美女，我喜歡。”
旁邊有人起哄：“別光嘴上說啊，倒是拿點實際行動出來。”
李主席笑呵呵地也跟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邵主任十分詫異，以前落沈雁雖然也參加過不少應酬，但她都是十分不喜歡這種勸酒的場合的，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主動地陪人喝酒。
韓放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好像在這一次應酬中，他一直是這樣一個表情，看不出喜怒，辯不明心情。
他幽暗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落沈雁，轉而和右側的人交談起來。
落沈雁一杯入肚，本想回座，卻被李主席拉住了手臂。
李主席呵呵一笑：“落律師，一杯恐怕誠意不夠吧？”
落沈雁也回笑：“哦，是嗎？那幾杯才算有誠意呢？”
李主席轉頭去問在座的其他人：“你們說說看，幾杯才算有誠意。”
席間有人伸出三個手指：“三杯吧，一二不過三。”
又有人拍了拍手，大聲道：“三杯哪夠，要我說啊，把這瓶紅酒幹了。”
韓放拿起酒杯的手頓了頓，看了落沈雁一眼。
落沈雁還是笑盈盈的模樣，道：“如果我誠意夠了，李主席，你也得有相應的誠意哦。”
李主席自然知曉落沈雁話裏的意思，他篤定地說：“你幹了這杯，我保證十天後的晚上，大家都順利喝到韓總公司上市的慶祝酒，你看如何？”
大家也都起哄稱好。
落沈雁看了一眼瓶子裏的酒，還有差不多半瓶，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怕是這半瓶喝下去，自己就該醉了。
但是李主席的話實在太有含金量，幹了半瓶酒可以讓在座各位大人物為公司上市保駕護航，那似乎也很值得。
落沈雁思想鬥爭了一番，但其實也不過是須臾的功夫。
她揚聲道：“好，有李主席您這句話，我奉陪到底了。”
語畢，她拿起紅酒瓶，朝各位微一擡手，示意了一下。
李主席開心極了，直說落律師是個爽快人，他特別喜歡。
之前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韓放，這個時候的目光也落到了落沈雁身上。
他看著她舉起酒瓶，一臉大義淩然的樣子，不覺皺起眉頭。
就在落沈雁打算開喝瓶中酒的時候，韓放忽然起身，一把拿過了她手中的酒瓶子。
落沈雁驚了一下，看向韓放。
在座的其他人又開始起哄。
韓放淡淡一笑，官方話說得很漂亮：“落律師確實女中豪傑，這份誠意想必李主席以及大家都感受到了，我也深受感動，既然李主席已經許下承諾，這瓶酒的誠意怎麽說也該是我這個公司負責人來表示。”
韓放的話客氣圓滑，氣氛再度熱烈起來。
他拍了拍李主席的肩膀，笑道：“您看呢？”
李主席站起來，也像是哥們似的勾住了韓放的肩膀，道：“韓總不僅有魄力有才智，還有一顆俠膽忠義的仁義之心。”說著，他舉起滿滿一杯紅酒，“來，喝完這些酒，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這些人，場面話都說得很漂亮。
兩人一杯一瓶互相碰了一下，緊接著都是爽朗地一飲而盡。
李主席只有杯中酒，一仰頭就喝完了，韓方卻有半瓶，他喝完後就看著韓放咕咚咕咚喝。
在場的人鼓掌起哄的聲音更響了。
“好，好樣的，韓總不愧是青年才俊！”
“韓總好酒量！”
落沈雁擔心地看著韓放喝完那半瓶酒，在其他人的掌聲和稱讚中，她只覺得韓放的臉色好像更白了幾分。
韓放壓根沒去看她，示意了一下空酒瓶，淡淡地說：“誠意到位了吧？”
話音剛落，又是迎來大家一陣誇讚。
應酬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在場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大家勾肩搭背、走得歪歪扭扭地退了場。
落沈雁也有些腦袋發暈，轉頭去看了一眼邵主任，已經兩只眼睛都通紅了。
她走過去，問邵主任：“主任，你還好嗎？”
邵主任送給她一個滿臉褶子的笑，道：“我還能再戰一回。”
落沈雁無奈打趣：“別了別了，你還是十八年後再當好漢吧。”
她說著，目光卻開始搜尋韓放的身影。
韓放已經不見了，她想到韓放再喝完那半瓶紅酒後，好像都沒再吃什麽菜，不過看他平靜淡然的樣子，應該也不算是喝多。
正想著，邵主任扯了她一下，說：“小落，你今天的表現真是讓我感到意外。”
落沈雁回過神來，只是笑笑：“是嗎？”
邵主任滔滔不絕地說：“你以前可從來不這樣，哪次勸酒你不是推得幹幹凈凈的，我記得之前有一次你還假借上廁所的名義逃跑了，那個時候我問你，你說你只是別人的代理人而已，只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喝酒不在你的本職工作範疇之內。你今天這樣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隱藏著的好酒量，更沒想到你會這樣拼。”
他的酒氣落在落沈雁的臉上，讓她覺得腦袋更加暈了。
她笑著道：“這有什麽，人家甲方爸爸給我們那麽多錢，我們可不是得為人家多賣點力麽。”
邵主任腦袋已有些混沌，覺得落沈雁的這個解釋好像也挺有道理的，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人家韓總出了那麽高價來外聘他們做IPO，那麽原本無意應酬的落沈雁忽然轉性賣力陪酒也不是沒可能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賓館外面。
夜裏的風帶著一絲涼意。
邵主任看著車來車往的馬路，有點醉乎乎地道：“豈有此理，這些出租車看到我們揮手也不停一下。”
落沈雁忙輕聲道：“這路打的有點難啊，咱們看來得走一段路，去方便停車的地方打的。”
邵主任點點頭：“走吧，前面有個公交車站，我們去那裏等。”
就在這個時候，落沈雁的電話響了，是韓放的助理小陳打過來的，小陳說：“落律師，韓總說開車送你和邵律師回去，麻煩你們在門口稍等一下。”
“哦，不用，我們打個車就行。”落沈雁不想給韓放添麻煩。
“韓總的車馬上到了。”小陳也不給落沈雁拒絕的機會，直接道。
果不其然，不出一分鐘，韓放的座駕出現在賓館門口。
邵主任笑著說：“有勞韓總了。”一邊說，一邊開心地坐了進去。
落沈雁也只好跟著坐進了後駕駛位，坐在邵主任的旁邊。
邵主任的家住得比較近，於是先送了他。
等到邵主任下了車後，車裏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韓放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沒什麽表情地平視著前方。
落沈雁也安安靜靜地不說話，但目光常常落在韓放俊朗的側臉上，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在他臉上打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她仔細地看著他的側臉，猜想他是不是睡著了。
忽然韓放動了一動，伸出手打開車子內側的匣子，取出了一板藥片。
落沈雁意識到是胃藥，心裏陡然擔心起來，探過身去問：“你胃不舒服嗎？”
韓放吞下兩片胃藥，不說話，繼續恢覆剛才的坐姿。
開車的小陳也關心地問：“韓總，今天你喝多了，是不是胃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回家。”韓放冷然地說。
小陳也不再多說，繼續開車。
但是小陳的話卻讓落沈雁更加擔心起來，她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看到韓放的臉色確實不大好，眉頭緊皺著。
“韓放，胃很疼嗎？”她擔憂地問。
韓放就好像沒聽到她說話似的，一言不發。
落沈雁又道：“我看你臉色很差，要不要去醫院啊？”
韓放冷冷地道：“小陳，先送落律師回家。”
落沈雁楞了楞，韓放這話顯然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他旁邊的小陳說的。而且落沈雁還敏感地覺察出，韓放這樣說好像是在嫌棄她太吵。
落沈雁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能喝酒就別喝，打腫臉來充什麽胖子。”
韓放輕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譏誚的神色：“落律師在其他場合喝酒也都是這麽拼的嗎？”
落沈雁楞了楞，這才明白過來韓放的意思，心裏不覺有一絲委屈，她道：“不好嗎？拼也是在為韓總你公司上市的事情拼啊。”
小陳脊背一直，只覺得韓總和落律師之間存在著一種他看不懂但能覺察出涼意的奇怪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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